第2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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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
陸淵心裏的刺痛，來得又猛又烈。
他眼底有著悔意，嘴巴上卻口不擇言：“是，這是我想要的！”
宋歡心裏一個咯噔，眼淚流得更兇了。
也不知是慌是怕，還是痛。
陸淵大手粗魯的擦掉她的眼淚，冷聲道：“你暫時不需要伺候別人，你以後的客人只有我一個。等我什麽時候不要你了，你再去伺候別人！”
“是麽？”宋歡的眸光黯淡了下去。
原來，雲姐姐看錯了，陸淵根本不在乎她。
他還是想讓她留在這裏，繼續當個妓子。
她恨，她的恨意又升騰了起來，剛剛的假意溫柔，也全部都散了開去。
陸淵把她按回到床榻上，皺眉命令：“躺下！”
宋歡閉上眼睛，懶得看他，任由他為所欲為。反正她的反抗，對他來說，根本沒用。
陸淵讓她躺下後，皺眉盯了她的臉一會兒，最後他的目光落到她的手腕上。
他沈聲警告：“以後不準再像昨天晚上那樣，把自己的手割成這樣。”
宋歡在心裏冷笑。
她以後自然不會再割手腕，那樣痛，卻死不掉，她何苦呢。
以後如果真要想死，她有的是辦法。她沒有理他，很快又睡了過去。
陸淵在床邊坐了許久，直到夜深了，他才離開。
他回了侯府。
剛回來，他的腦海裏面就響起了之前宋歡說的那些話。
她說，她沒有對孩子下手，孩子流產不是她下的手。
她還說，孩子流產，是秦嬤嬤身邊的侄孫女秦小麗下的手。
陸淵猛地出聲：“阿浩，宋歡流產那天晚上，秦小麗當時確實病了？”
阿浩立刻上前匯報：“回主子，屬下去查了，那個秦小麗當天晚上確實和秦嬤嬤在一起休息，第二天早上，有丫鬟看見秦小麗是從秦嬤嬤的臥室出來的。”
“她從秦嬤嬤的房間裏面出來，不代表她一整晚都在那屋子裏面。”陸淵面色陰沈：“去把所有人都叫來，包括當時守著柴房的侍衛，還有張大夫。”
一刻鐘後，侯府裏面燈火通明。
幾乎所有人全部都被叫到了聽雨軒的院子裏面。
陸淵坐在椅子上面，面色陰沈，看不出喜怒。
院子裏，那天晚上守著柴房的那兩個侍衛以及秦小麗，還有秦嬤嬤和張大夫都來了。
除了張大夫，其他幾個人都膽戰心驚的，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被侯爺叫來。
阿浩第一個先問那兩個侍衛：“宋侍妾小產那天晚上，你們兩個當時在幹什麽？”
兩個侍衛聞言，立刻往地上一跪，慌亂的說：“侯爺，我們知道錯了，我們當時得了點酒，不小心喝多了，就睡著了，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麽，我們也不知道。”
“喝醉了？”陸淵的聲音冷得嚇人：“你們哪裏來的酒？”
兩個侍衛立刻往秦小麗的方向看去。
秦小麗立刻被嚇得也往地上跪去，慌亂的解釋：“侯爺，奴婢，奴婢並沒有給他們送酒，他們汙蔑我。”
這個時候，秦小麗再傻也知道，侯爺肯定是對他們有了懷疑。
秦小麗可不想被查出來，她好不容易等到宋歡被侯爺厭棄，還被弄去了花雨樓。
這個時候，就是她最好的機會，等她膚色再白一點，她就可以有機會去伺候侯爺了。
她當然不能被查出來，害死過侯爺的孩子。
那兩個侍衛沒想到她竟然不承認，兩個侍衛都急了：“秦小麗，你怎麽能夠狡辯呢，你當時就明明給我們送了酒，還說是秦嬤嬤送的，我們才放心的喝了那酒的。”
秦小麗立刻裝哭：“奴婢真的沒有，求侯爺明鑒。”
秦嬤嬤也趕緊上前說道：“侯爺，我最了解我這侄孫女，她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，再說了，那天晚上，她感染了風寒，病了，一直在我身邊，我擔心她擔心得不行，哪裏有心情去給別人送酒吃？”
那兩個侍衛聽了這話，簡直要被氣死過去。
陸淵卻出聲問張大夫：“張先生，你當時給秦小麗把脈，她確實病了？”
張大夫終於有機會開口，他說：“她當時確實病了。”
聞言，秦小麗終於松了口氣，秦嬤嬤也放下心來。
但張大夫又繼續說：“只不過，我是第二天才給秦小麗把脈的，並不是宋姑娘出事的那天晚上給秦小麗把脈。並且，我給秦小麗把脈的時候，發現她感染的風寒不到一個時辰，而當時距離宋姑娘出事，已經過去了七個多時辰。”
張大夫把那天發生的事情記得很清楚。因為一大早，他就被叫去救宋歡，之後等把宋歡給治好了之後，也已經快中午了。
而那個時候，秦嬤嬤才派人來請他去給秦小麗看病。他去看了之後，發現秦小麗才剛病不久，絕對是早上才病的，不是頭一天晚上病的。
張大夫的話一出口，秦小麗就慌了，她立刻大叫道：“張大夫，你害我，你肯定是因為之前我不小心撞到了你，還罵了你，你就懷恨在心，所以你故意害我。”
秦嬤嬤也慌了：“張大夫，我知道之前小麗她不懂事惹你不高興，可現在這是關乎侯爺血脈的大事，你可不能因為那些小事就害我侄孫女啊。”
張大夫皺眉：“我實話實說罷了。”
阿浩問張大夫：“這丫頭之前確實惹你不高興過嗎？”
張大夫點點頭：“是有過，但我還不至於為這點小事就去說慌害她。”
秦小麗見他承認了，便更有信心，叫道：“侯爺，您看，他都承認了，這個大夫他對我成見，他故意害我。”
張大夫不慌不忙：“我是什麽人，侯爺自然清楚。”
眾人聞言，都一起看向了陸淵。
陸淵冷冰冰的掃了眾人一眼，說道：“去查，當天誰去廚房拿過酒！”
他這話一出口，院子裏面就是一靜。
隨後，張大夫松了口氣，阿浩也松了口氣，那兩個侍衛也松了一口氣。
只有秦嬤嬤和秦小麗，她們倆臉色大變，身體開始不斷的發抖。
半刻鐘後，管家急匆匆的拿著賬本過來了。
他來了之後，立刻行禮：“見過侯爺。”
“說！”陸淵冷聲命令。
管家立刻翻開賬本，念道：“那一日，只有秦嬤嬤的院子裏面，那個叫秦小麗的丫鬟去廚房，用秦嬤嬤的名頭，拿了一壺酒。”
真相已然大白。
陸淵犀利陰狠的目光看向秦小麗。
秦小麗被嚇得使勁往地上磕頭，終於慌亂的哭著求饒：“侯爺，奴婢知道錯了，我當時只是想去嘲諷一下宋侍妾的，沒想到，會不小心推倒她，我真的知道錯了，侯爺，求您饒了我一命吧。”
秦嬤嬤見狀，也忙跪了下來：“侯爺，我這侄孫女還小不懂事，您就饒了她一命吧，求您了。”
陸淵站了起來，看著她們冷笑。
饒了她們？
那誰去饒了那個無辜的，明明來了這個世上，卻沒有機會出生的孩子？
如果不是這個秦小麗，他的孩子不會死。
如果不是這個秦小麗，他也不會把宋歡弄去花雨樓，她也就不會自殺。
他的腦海裏面想起她昨天晚上渾身是血的樣子，想起她當時差點就沒了氣息，她逐漸冰涼的身。
想到她差點就消失在這個世界。
想到這個世界上，差點就再也見不到她。
他的心，又開始揪了起來。
“阿浩，打斷她的手，關去地牢！”陸淵咬牙吩咐。
阿浩立刻領命上前，秦小麗還想求饒，但很快就被打斷了雙手，被人拉去地牢關了起來。
秦嬤嬤見狀，恨死了宋歡，要不是宋歡，她的侄孫女怎麽會落到這樣的境地。
但她也怕陸淵，她急忙上前：“侯爺，您消消氣吧，只要饒了小麗一命，我以後一定會好好教導她的。”
秦嬤嬤自認為，她是侯爺的奶娘，就算是他的一個家人了，她再多求求情，肯定有用。
可是這一次，陸淵卻冷冰冰的看向她，像在看陌生人。
陸淵語氣冰冷：“秦嬤嬤，你雖然是我奶娘，但人要有自知之明。我的孩子，侯府的血脈，就因為你帶了你侄孫女進府而沒了，你覺得，你還有資格替別人求情？”
秦嬤嬤聞言，慌了。
陸淵不願再聽她說話，直接吩咐阿浩：“讓人送秦嬤嬤去山上的莊子，念在她是我奶娘的份上，就讓她在那裏養老吧。”
扔下這句話，陸淵轉身就走。
秦嬤嬤臉色大白，害怕的在後面求饒，她可不想去山上的莊子，那裏很偏僻，也沒丫鬟伺候，更沒有綾羅綢緞和好吃好喝的，她去了只有等死。
可是，陸淵這次是真的寒心了。
最後，秦嬤嬤還是被送走了。
次日。
宋歡醒來，發現宋雲兒也在。
她坐起來，宋雲兒忙攙扶起她：“歡妹妹，你感覺好些了嗎？”
宋歡點點頭，兩人說了些話。
與此同時，宋甜那邊的屋子裏，聽完丫鬟的匯報後，宋甜咬牙切齒：“那死丫頭到底哪裏好？侯爺都將她扔進這花雨樓了，為什麽最後卻不讓她接客？”
宋甜氣得臉色鐵青，面目猙獰。她想起以前在宋家，自從宋歡的父母去世後，就是她父親宋大元說了算，她過得比誰都好，宋歡一直是她欺壓的對象。
可現在，同樣都在花雨樓，她需要接客，宋歡卻可以躺著休息，什麽也不用幹，宋甜越想越氣。
恰巧這時，昨夜在她這裏休息的客人，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，醒了。
這人是個富商，一向舍得花錢，可脾氣不好，人也很粗魯。他醒了後，見到宋甜，立刻色、迷迷的往宋甜的方向走來。
宋甜見他一來，心裏就升起了惡心，但她突然想到了宋歡，她便主動走到富商的面前，笑著說：“張老爺，奴家有個妹妹，剛進花雨樓，長得漂亮又溫柔，重要的是還沒接過客人……”
不等她說完，富商就立刻喜得說道：“那還不給我帶路。”
宋甜立刻給丫鬟吩咐：“帶張老爺過去見見我那歡妹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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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底有著悔意，嘴巴上卻口不擇言：“是，這是我想要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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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是慌是怕，還是痛。
陸淵大手粗魯的擦掉她的眼淚，冷聲道：“你暫時不需要伺候別人，你以後的客人只有我一個。等我什麽時候不要你了，你再去伺候別人！”
“是麽？”宋歡的眸光黯淡了下去。
原來，雲姐姐看錯了，陸淵根本不在乎她。
他還是想讓她留在這裏，繼續當個妓子。
她恨，她的恨意又升騰了起來，剛剛的假意溫柔，也全部都散了開去。
陸淵把她按回到床榻上，皺眉命令：“躺下！”
宋歡閉上眼睛，懶得看他，任由他為所欲為。反正她的反抗，對他來說，根本沒用。
陸淵讓她躺下後，皺眉盯了她的臉一會兒，最後他的目光落到她的手腕上。
他沈聲警告：“以後不準再像昨天晚上那樣，把自己的手割成這樣。”
宋歡在心裏冷笑。
她以後自然不會再割手腕，那樣痛，卻死不掉，她何苦呢。
以後如果真要想死，她有的是辦法。她沒有理他，很快又睡了過去。
陸淵在床邊坐了許久，直到夜深了，他才離開。
他回了侯府。
剛回來，他的腦海裏面就響起了之前宋歡說的那些話。
她說，她沒有對孩子下手，孩子流產不是她下的手。
她還說，孩子流產，是秦嬤嬤身邊的侄孫女秦小麗下的手。
陸淵猛地出聲：“阿浩，宋歡流產那天晚上，秦小麗當時確實病了？”
阿浩立刻上前匯報：“回主子，屬下去查了，那個秦小麗當天晚上確實和秦嬤嬤在一起休息，第二天早上，有丫鬟看見秦小麗是從秦嬤嬤的臥室出來的。”
“她從秦嬤嬤的房間裏面出來，不代表她一整晚都在那屋子裏面。”陸淵面色陰沈：“去把所有人都叫來，包括當時守著柴房的侍衛，還有張大夫。”
一刻鐘後，侯府裏面燈火通明。
幾乎所有人全部都被叫到了聽雨軒的院子裏面。
陸淵坐在椅子上面，面色陰沈，看不出喜怒。
院子裏，那天晚上守著柴房的那兩個侍衛以及秦小麗，還有秦嬤嬤和張大夫都來了。
除了張大夫，其他幾個人都膽戰心驚的，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被侯爺叫來。
阿浩第一個先問那兩個侍衛：“宋侍妾小產那天晚上，你們兩個當時在幹什麽？”
兩個侍衛聞言，立刻往地上一跪，慌亂的說：“侯爺，我們知道錯了，我們當時得了點酒，不小心喝多了，就睡著了，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麽，我們也不知道。”
“喝醉了？”陸淵的聲音冷得嚇人：“你們哪裏來的酒？”
兩個侍衛立刻往秦小麗的方向看去。
秦小麗立刻被嚇得也往地上跪去，慌亂的解釋：“侯爺，奴婢，奴婢並沒有給他們送酒，他們汙蔑我。”
這個時候，秦小麗再傻也知道，侯爺肯定是對他們有了懷疑。
秦小麗可不想被查出來，她好不容易等到宋歡被侯爺厭棄，還被弄去了花雨樓。
這個時候，就是她最好的機會，等她膚色再白一點，她就可以有機會去伺候侯爺了。
她當然不能被查出來，害死過侯爺的孩子。
那兩個侍衛沒想到她竟然不承認，兩個侍衛都急了：“秦小麗，你怎麽能夠狡辯呢，你當時就明明給我們送了酒，還說是秦嬤嬤送的，我們才放心的喝了那酒的。”
秦小麗立刻裝哭：“奴婢真的沒有，求侯爺明鑒。”
秦嬤嬤也趕緊上前說道：“侯爺，我最了解我這侄孫女，她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，再說了，那天晚上，她感染了風寒，病了，一直在我身邊，我擔心她擔心得不行，哪裏有心情去給別人送酒吃？”
那兩個侍衛聽了這話，簡直要被氣死過去。
陸淵卻出聲問張大夫：“張先生，你當時給秦小麗把脈，她確實病了？”
張大夫終於有機會開口，他說：“她當時確實病了。”
聞言，秦小麗終於松了口氣，秦嬤嬤也放下心來。
但張大夫又繼續說：“只不過，我是第二天才給秦小麗把脈的，並不是宋姑娘出事的那天晚上給秦小麗把脈。並且，我給秦小麗把脈的時候，發現她感染的風寒不到一個時辰，而當時距離宋姑娘出事，已經過去了七個多時辰。”
張大夫把那天發生的事情記得很清楚。因為一大早，他就被叫去救宋歡，之後等把宋歡給治好了之後，也已經快中午了。
而那個時候，秦嬤嬤才派人來請他去給秦小麗看病。他去看了之後，發現秦小麗才剛病不久，絕對是早上才病的，不是頭一天晚上病的。
張大夫的話一出口，秦小麗就慌了，她立刻大叫道：“張大夫，你害我，你肯定是因為之前我不小心撞到了你，還罵了你，你就懷恨在心，所以你故意害我。”
秦嬤嬤也慌了：“張大夫，我知道之前小麗她不懂事惹你不高興，可現在這是關乎侯爺血脈的大事，你可不能因為那些小事就害我侄孫女啊。”
張大夫皺眉：“我實話實說罷了。”
阿浩問張大夫：“這丫頭之前確實惹你不高興過嗎？”
張大夫點點頭：“是有過，但我還不至於為這點小事就去說慌害她。”
秦小麗見他承認了，便更有信心，叫道：“侯爺，您看，他都承認了，這個大夫他對我成見，他故意害我。”
張大夫不慌不忙：“我是什麽人，侯爺自然清楚。”
眾人聞言，都一起看向了陸淵。
陸淵冷冰冰的掃了眾人一眼，說道：“去查，當天誰去廚房拿過酒！”
他這話一出口，院子裏面就是一靜。
隨後，張大夫松了口氣，阿浩也松了口氣，那兩個侍衛也松了一口氣。
只有秦嬤嬤和秦小麗，她們倆臉色大變，身體開始不斷的發抖。
半刻鐘後，管家急匆匆的拿著賬本過來了。
他來了之後，立刻行禮：“見過侯爺。”
“說！”陸淵冷聲命令。
管家立刻翻開賬本，念道：“那一日，只有秦嬤嬤的院子裏面，那個叫秦小麗的丫鬟去廚房，用秦嬤嬤的名頭，拿了一壺酒。”
真相已然大白。
陸淵犀利陰狠的目光看向秦小麗。
秦小麗被嚇得使勁往地上磕頭，終於慌亂的哭著求饒：“侯爺，奴婢知道錯了，我當時只是想去嘲諷一下宋侍妾的，沒想到，會不小心推倒她，我真的知道錯了，侯爺，求您饒了我一命吧。”
秦嬤嬤見狀，也忙跪了下來：“侯爺，我這侄孫女還小不懂事，您就饒了她一命吧，求您了。”
陸淵站了起來，看著她們冷笑。
饒了她們？
那誰去饒了那個無辜的，明明來了這個世上，卻沒有機會出生的孩子？
如果不是這個秦小麗，他的孩子不會死。
如果不是這個秦小麗，他也不會把宋歡弄去花雨樓，她也就不會自殺。
他的腦海裏面想起她昨天晚上渾身是血的樣子，想起她當時差點就沒了氣息，她逐漸冰涼的身。
想到她差點就消失在這個世界。
想到這個世界上，差點就再也見不到她。
他的心，又開始揪了起來。
“阿浩，打斷她的手，關去地牢！”陸淵咬牙吩咐。
阿浩立刻領命上前，秦小麗還想求饒，但很快就被打斷了雙手，被人拉去地牢關了起來。
秦嬤嬤見狀，恨死了宋歡，要不是宋歡，她的侄孫女怎麽會落到這樣的境地。
但她也怕陸淵，她急忙上前：“侯爺，您消消氣吧，只要饒了小麗一命，我以後一定會好好教導她的。”
秦嬤嬤自認為，她是侯爺的奶娘，就算是他的一個家人了，她再多求求情，肯定有用。
可是這一次，陸淵卻冷冰冰的看向她，像在看陌生人。
陸淵語氣冰冷：“秦嬤嬤，你雖然是我奶娘，但人要有自知之明。我的孩子，侯府的血脈，就因為你帶了你侄孫女進府而沒了，你覺得，你還有資格替別人求情？”
秦嬤嬤聞言，慌了。
陸淵不願再聽她說話，直接吩咐阿浩：“讓人送秦嬤嬤去山上的莊子，念在她是我奶娘的份上，就讓她在那裏養老吧。”
扔下這句話，陸淵轉身就走。
秦嬤嬤臉色大白，害怕的在後面求饒，她可不想去山上的莊子，那裏很偏僻，也沒丫鬟伺候，更沒有綾羅綢緞和好吃好喝的，她去了只有等死。
可是，陸淵這次是真的寒心了。
最後，秦嬤嬤還是被送走了。
次日。
宋歡醒來，發現宋雲兒也在。
她坐起來，宋雲兒忙攙扶起她：“歡妹妹，你感覺好些了嗎？”
宋歡點點頭，兩人說了些話。
與此同時，宋甜那邊的屋子裏，聽完丫鬟的匯報後，宋甜咬牙切齒：“那死丫頭到底哪裏好？侯爺都將她扔進這花雨樓了，為什麽最後卻不讓她接客？”
宋甜氣得臉色鐵青，面目猙獰。她想起以前在宋家，自從宋歡的父母去世後，就是她父親宋大元說了算，她過得比誰都好，宋歡一直是她欺壓的對象。
可現在，同樣都在花雨樓，她需要接客，宋歡卻可以躺著休息，什麽也不用幹，宋甜越想越氣。
恰巧這時，昨夜在她這裏休息的客人，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，醒了。
這人是個富商，一向舍得花錢，可脾氣不好，人也很粗魯。他醒了後，見到宋甜，立刻色、迷迷的往宋甜的方向走來。
宋甜見他一來，心裏就升起了惡心，但她突然想到了宋歡，她便主動走到富商的面前，笑著說：“張老爺，奴家有個妹妹，剛進花雨樓，長得漂亮又溫柔，重要的是還沒接過客人……”
不等她說完，富商就立刻喜得說道：“那還不給我帶路。”
宋甜立刻給丫鬟吩咐：“帶張老爺過去見見我那歡妹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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